六岁的小女孩只有4公斤,哈马斯却突然说“我们不玩了”。
听到这句话时,我正在刷手机,差点把咖啡喷出来。一个管了加沙十六年、火箭弹说打就打的组织,现在拍拍屁股说“你们来管吧”,这画面比恐怖片还吓人。
他们抛出的方案听着简单:交出钥匙,换个牌子,让“临时委员会”顶上。可钥匙后面连着的,是地狱级难度的保险柜:电没了,水臭了,医院挤爆,厨房只剩空锅。谁要是敢接,就得先喂饱两百多万张嗷嗷待哺的嘴。
哈马斯的小算盘其实挺好猜。前线打不过,后方饿疯了,再硬撑下去,自家小弟都要掀桌子。干脆把烫手山芋扔出去,烂摊子交给联合国、交给阿巴斯、交给任何愿意背锅的人。他们退到阴影里喘口气,子弹先存仓库,等哪天风向变了再摸出来。
以色列马上跳出来:想跑?先把枪交出来,再让我们的人24小时查通行证。内塔尼亚胡的电视讲话像开罚单:安全必须捏在我们手里,哈马斯的名字要从所有文件里删除。简单说,加沙可以不死人,但绝不能自己说了算。
阿巴斯也隔空喊话:别指望把我空投回去当橡皮图章,要么给完整主权,要么免谈。他想要的是把西岸和加沙重新缝成一块布,最好再把东耶路撒冷塞进来,这才肯戴上“临时”的帽子。
美国那边更纠结。白宫发言人一边鼓掌“和平曙光”,一边嘟囔:哈马斯不会又在玩金蝉脱壳吧?他们最关心的是,这份声明里连“承认以色列”四个字都没提,怎么看都像缓兵之计。
埃及和卡塔尔跑前跑后,递上一份“三步走”草稿:先停火换人,再组技术官僚内阁,最后谈永久收兵。听起来像拯救世界的剧本,可导演喊了开机,才发现演员连盒饭都没得吃。
镜头回到加沙城。糖涨到76美元一公斤,面粉30美元,有钱也买不到。市场里空空荡荡,只有苍蝇在烂菜叶上狂欢。大人们一天吃一顿,孩子们饿得啃树皮。有医生偷偷告诉我,过去一个月,医院登记了150起饿死病例,其中90个是不到十岁的孩子。
最揪心的是那张照片:五个早产儿挤在一个保温箱里,像被塞进罐头的小猫。旁边母亲的眼泪已经流干,她只会反复说一句话:“让他们活下来,哪怕当难民也行。”
谈判桌前的西装们还在掐表,讨论谁先签字、谁先撤军、谁坐头把交椅。他们离废墟只有两百多公里,却像隔着两个星球。会议室的灯光再亮,也照不到那个六岁女童蜷缩的角落。
有人问我,哈马斯这次是不是真心想退?我摇头,说不好。也许是真心,也许是假意,更可能是饿到没力气再演。如果明天空投十万吨粮食,他们会不会又把声明吞回去?谁也说不准。
还有以色列,嘴上说安全,心里也怕。怕真撤了兵,火箭弹又飞过来;怕不撤兵,全球镜头天天怼脸拍。两难之间,只能把红线越划越粗,粗到别人跨不过去,自己也回不了头。
阿巴斯呢?他坐在拉姆安拉的老办公室里,看着墙上泛黄的地图,心里估计比谁都清楚:没有枪杆子的政府,进去就是背锅。可要是错过这次机会,西岸和加沙也许永远分家。
至于“临时委员会”,八字都没一撇,各方已经把它撕成三瓣。以色列要听话的保安队长,阿巴斯要未来国家的胚胎,美国要干净履历的代理人。三把尺子量同一件衣服,结果只能剩一堆碎布。
更尴尬的是联合国。秘书长古特雷斯天天呼吁准入,可就算维和部队真开进去,也要先问以色列给不给通行证,再问哈马斯留不留暗道。维和士兵不是神仙,扛枪也扛不起两百多万人的饭碗。
加沙的普通人早就不信口号。一位大叔在废墟里烤玉米粒,火光照亮他麻木的脸:“谁来都行,只要让我儿子今晚不饿着睡觉。”说完扭过头,不再看镜头。
谈判还要拖多久?没人敢给时间表。也许下周停火,也许再打半年。唯一确定的是,保温箱里的婴儿每分钟都在掉体重,市场里的面粉袋每分钟都在涨价。时间对政客是筹码,对难民却是倒计时。
我把手机扔到一边,脑子里全是那位六岁女童的眼睛。她只有4公斤,却装着整个世界的问号:到底谁才能真正管住这片海岸?到底谁才肯先放下枪,去把牛奶送到她嘴边?
如果答案永远在会议室里打转,那么所有声明、所有方案、所有掌声,不过是一场提前写好的悲剧彩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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